第3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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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几十年，哪有永远。”袁亭宜推开刘从祁，说，“等我爹知道我俩的事，他肯定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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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也好，只要你让我陪着。”刘从祁松了口气，又说，“我失礼在先，就算被袁相打，我也心甘情愿。只要到时则直肯给我上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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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亭宜负手朝书房走去，说：“你前些年不是嫌弃我上药力气大吗？如此看来到时被打死我都不能再让你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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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从祁急忙追上去解释：“我那骗你的，你真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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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时袁亭宜的声音从转角处飘来：“信啊！刘九安这是我家，不要扯我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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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袁纮给郑郁说完长安城的所有变化后，末了就说：“当日圣上召我前去，言语间似有废太子的意思，但我还是劝住了，可就在重阳那晚，玄武门又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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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纮回京后，德元帝任他尚书右仆射，兼任国子祭酒、弘文馆学士，继续为皇家修史。林怀湘上位后，没有对袁纮的官职做出调整和不满，只是将另一位刘千甫提拔过的人任为尚书左仆射，两厢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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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逼宫方做皇帝，师傅是同意吗？”郑郁有些紧张，他期待袁纮的回答，也害怕袁纮的回答跟他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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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纮的白发比去年在凉州时见到的还要多，他很是烦恼地挠了挠头，说：“只要他弃了刘仲山，那他就是我袁纮要追随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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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无力地往凭几上一靠，喃喃道：“但他真的会放弃刘仲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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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郁听出不对，问：“师傅此话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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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八那天，五郎单独召了刘仲山和太子。”袁纮说，“没人知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我只知道重阳那晚，太子就逼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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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那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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