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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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发怒，还是克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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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寇珏想了很多遍，最终她想为自己硬气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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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瞧手中狼毫打翻花几上的熏炉，四散的墨点染浊金黄色的布。司寇珏头一遭丢了风雅，弃了那该死的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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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路？”司寇珏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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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你真以为所有人都会趋之若鹜？齐鲤元，收起你那固执的偏见吧。我告诉你，我不稀罕，也不会留恋。若非身不由己，我只愿过别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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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划过天子的袖袍，司寇珏轻轻按住了齐鲤元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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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啊，还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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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现在起，我改主意了，既然她们想争，你亦不信。那我就陪你们玩玩。只是，谁也别再去打筝的主意，我会跟你们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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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该为天下之主，怎会被嫔御恫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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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天子年少登基。能臣辅外，司寇珏仗的是前朝。太后安内，褚氏借势在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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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鲤元甚比她们还由不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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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寇珏起了身，松了手。她看天子犹豫未决，便在离开前最后沉声道：“官家，你该长大了。你该明白，当你坐上那个位置起，割爱二字，就将伴随你一生。你有你的使命，这个天下比筝更需要你。就当是为了筝的安稳与幸福，做个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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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言尽于此。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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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寇珏饶有气势地跨过殿门，齐鲤元抬头望她。当那道背影模糊在四四方方的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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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恍然说了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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