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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眯着惺忪的眼睛, 额头轻轻抵在崔植筠的手臂,撒娇道:“崔郎, 不去上值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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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来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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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植筠收去了悬空的手掌心,沉声应道:“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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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筝却可怜巴巴地抬头将人相望, “我说,我说自然不行。可是……郎君不在家的日子好无聊。宋明月回了娘家,大嫂有好多家务要忙,圆子整日跟吴婶跑的不亦乐乎。院子里就剩我巴巴等你回来,你若是瞧见,一定觉得我可怜。不若你今日放班要是归来的早,咱俩到哪去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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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别瞧筝现在说的有鼻有眼,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抽泣。其实不然,崔植筠不在,她是日日睡到日上三竿,想吃饭了就叫人传菜,无聊了便到处转转。这般逍遥的日子怎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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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不过是昨日遛弯溜到西院,听了个三嫁三离老妇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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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妇说:女人,得学会娇柔示弱。装作让男人觉得自己离不开他的样子,如此狠狠将其拿捏,以后才能对自己唯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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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被老妇的头头是道唬住,今日偏要施展一二。\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