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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远处有人走来,在看见廊下的人后,顿在了院中落满积雪的庭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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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吃得起劲,没抬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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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植简却将目光偏去,沉声问了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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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植松有些躲闪崔植简直视他的目光,他终究怕他,亦是愧对于他。若非今日除夕,他们大抵也很难在伯府中碰着。崔植松慌忙着无处躲藏,他没想过崔植简会与他问候,更没想好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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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崔植简却在小玉的陪伴下,逐渐释怀,他望着院中人,眼眸中没有了那时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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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毕竟是同宗同族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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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植松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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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植简开口问:“调职晋州的事,可还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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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哥挂心,还算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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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植松没有再多言语,大片的雪花,从他头顶落下。无地自容,是他该有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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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自己将好好的日子,过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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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植简点点头,他好似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垂眸瞧了眼怀里的小丫头,崔植简将糕点盘子搁在廊下,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说:“玉姐儿,爹爹来了,快与爹爹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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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抬起头,此间寂静无声,她大大的眼睛眨啊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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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有一瞬间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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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这个词汇,在崔植松对她造成的伤害中,开始变得陌生。她转过头,看向院中站立的人,迟疑了两秒,又悲伤地将头埋进了崔植简坚实可靠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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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记忆,犹在眼前。小玉还不想去面对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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