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

自己还不明白吗？当初你一意孤行，以死相逼要求大哥娶县主，最后换来了什么？为名为利都是虚妄。母亲，就别再自欺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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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渐春字字诛心，可褚芳华早已鬼迷心窍，丝毫听不进崔渐春的劝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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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她的目光瞬间变得狠绝，“崔渐春，都是我从前太纵着你，叫你如今敢这般跟我说话。既然如此，我今日就告诉你，嫁人这事不是你能左右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人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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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奢望被击破，被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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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渐春瞧着眼前人未有悔意，绝望地吐出了那句：“我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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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芳华得到这种应答，眯起眼睛，决定予她些惩罚，便张口与廊下的老嬷吩咐：“好啊崔渐春，你有胆子忤逆长辈，那就好好思思己过吧——丹云，从今日起，把春姐儿禁足在她这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放她出来，若有违者，一并发卖。她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将人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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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芳华说罢拂袖离去。崔渐春站在嫩绿色的芭蕉下头，朱红的唇跟着微微颤动，她回眸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哽咽着说不出半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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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老嬷抬脚走来，站在她身边言语了声：“小娘子，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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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渐春收回目光，感受着雨水滴落在脸颊，轻轻地问：“嬷嬷，此番到底是我忤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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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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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嬷却垂眸立在原地，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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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嬷知晓，小娘子没错，夫人亦从始至终都没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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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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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汴京下了一日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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