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相求,请圣上格外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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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鲤元应了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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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妇自请与柳愈庚和离,还请圣上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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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念的话,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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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筝未曾料到的,她觉得宝念真的改变了,曾经的唯诺顺从不再,现在的她只为自己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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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愈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你这请求也在情理之中。朕准了。朕再准你个恩典,为父者无德,你二人所育子嗣,可依你决断,改为母姓。由你亲自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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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鲤元金口玉言,宝念谢恩,柳愈庚却愤声急呼:“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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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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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同意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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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鲤元皱眉瞧去柳愈庚,只嫌他聒噪。他朝陆简原摆了摆手,陆简原立刻催促着将人带下去。柳愈庚的罪责已定,他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公堂之外的风雨里,向着大狱的方向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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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齐鲤元无言从案桌起身,瞧他随手从签筒中抽出一支签子握在手心,一路拍打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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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有一人未定出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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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芳华这会儿已被吓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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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子拍打掌心的响声,一遍遍落下,惶惶然刺激着褚芳华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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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的等待,最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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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鲤元睥睨身前的褚芳华,亦是睥睨起褚家,他开口说:“女方明知者,罪减一等。柳愈庚判了个流刑,按理说你怎么也得判个徒一年才是,可念在你这女儿不徇私情,秉公灭私的份上,犯事者褚芳华……”\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