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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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二皇子终于快没气了，一直被他威胁的百官都松了口气，御史们更是不停歇的直喊痛快，直到被身边同僚悄悄扯了扯，示意他们看看面色怔愣的建文帝再赶快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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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文帝刚被太医包扎好伤口，大抵是心口一剑伤了身，又流了许多血，他此刻面色惨白，连走路都走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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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偏头看了他一眼，默默扶他起来，走到二皇子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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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已经有出气没进气了，胸口鲜血直流，连说话都没了气力，是肉眼可见的生机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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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文帝毕竟偏爱过他多年，即便此间频频被他寒了心，此刻心中仍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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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他疼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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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蹲在地，叹了口气，声音复杂地开口：“当初朕刚登基不久，志在前朝，便疏忽后宫，叫你受了许多委屈，你自觉那时的自己衣衫破旧瘦小丑陋，当众被朕撞见失了礼，但朕从未觉得你丢了朕的脸面，生而不养枉为人父，你落得那般境地，朕只有自责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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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衣衫破旧瘦小丑陋，还是读书议政知礼明理，他看他从来都是包容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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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当局者迷，从来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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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一怔，这回却并未开口，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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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朕宠爱小五，却从未因此与你半分偏爱。”建文帝眼神悠远而惋叹，“你那时知礼懂事，与朕并不亲近，却很喜欢小五，因此朕便将偏爱都给了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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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是爱屋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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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二皇子才是那个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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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手指微颤，他将死之人，没必要再骗他，所以这些年当真是他钻了牛角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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