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王府自然是萧璨的王府，所以无论如何优待裴玉戈、又是否令徐家兄弟可循另一套规矩行事，皆不过是萧璨一个心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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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比作王府之中，便是以萧璨的心思命令为先。一口一个王妃，说得再尊敬，‘王妃’也是‘王爷’的附庸，无论裴玉戈是否真与萧璨有情分，这等身份便是再点他，莫忘记自己低一等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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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小南说话听来客客气气，实则绵里藏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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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师长史费心解释。此前种种确为王爷恩德，这我自然知晓。不过也正如柯长史所言，我并非王府真正的王妃，只不过是因利而聚才暂且顶了这名头。抛却君臣，我与王爷皆是男子，谈不上谁雌伏于谁。若论尊卑，我也只与王爷论君臣、无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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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戈说得很慢，可字字掷地有声，师小南一时没寻到什么话来回，竟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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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裴玉戈才又开口问道：“只是不知师长史今日来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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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璨此前已明确说过府内若有处理不了的‘麻烦’，便可寻柯慈，但却并未提师小南。要么是因为师小南不善此事，要么是她另有更重要的差事。单见女子方才言行种种，完全不是口角愚笨之人，那么便是后者。然而裴玉戈却做不知，说话时只看师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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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容禀，下官与柯长史今日来主要为两件事。其一是传达王爷嘱托，其二是为的中秋夜宴以及…各府菊宴。”师小南看了眼一脸吃瘪表情的柯慈，忍住笑意接着看回上首的裴玉戈，垂首恭敬道，“王爷近日为正事奔波在外，无暇顾及各府菊宴，所以只能请王妃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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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戈颔首应承下来，毕竟萧璨连天子之宴都能任性不去，更遑论其他臣子宴请了。他对此并不意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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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近来不仅是王爷，府内上下诸位理事之人皆是忙碌，倒只余我一人躲清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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