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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璨面色如常,语气亦是平平淡淡的,任谁听了瞧了也品不出他此刻说得是真还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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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沈贡并不因萧璨将问题问回来而为难,他承先帝遗诏又手握兵权,虽没到了藐视众人的狂妄之境,可说话做事底气远比寻常为臣者要足,“可王爷若真如你所说这般,又何须收敛锋芒,故意在世人面前装出一副风流无能的庸人模样?难道不正是因为清楚当今天子心胸狭隘善妒而不得已为之的自保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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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璨撂了手中茶盏在杯盘中,这般举动对客极是无礼,已算是失了君子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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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戈抬眸去看萧璨,知他是真的怒了,手中捧着暖和的汤婆子,适时开口纠正道:“沈侯爷这话说得错了。明珠生性洒脱、心思通透又极重情,隐藏自身锋芒固然有陛下的缘故,可却并非侯爷揣测得那般心思叵测。即便是寻常门户,父子夫妻手足间尚且需顾及分寸维系亲情,更何况天家尚有君臣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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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贡打断裴玉戈道:“无论自愿还是被迫,说到底雍王不是从始至终都清楚当今天子品性如何?装聋作哑到温燕燕死了才开始争,此前不是逃避是什么?如若不是逃避,裴家小子你方才与我说的雍王因被至亲背刺而伤怀难以起身又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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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戈抿唇没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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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向来通透,被沈贡一点也反应过来自己心疼萧璨而不自觉忽略掉的事实,只不过他是略犹豫挣扎后才将目光转回萧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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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温燕燕查到的那些‘内情’萧璨未必全然知晓,但他如此在意与萧栋的手足亲情,又不惜自毁声名装痴扮傻多年,如何会猜不到看不透自己的兄长是怎样的人,而一个连应对敏感多疑的兄长都十分自如的剔透之人又怎会像昨日那般抗拒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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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解释通的便是如沈贡点明的那般,萧璨早就心中有数,只是因为可以逃避拒绝相信,才会在昨天不得不面对接受真实时有那么大的抵触反应。压制得多久,反弹得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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