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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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之人。谈不上怨怼，至多是…不忿他们凉薄冷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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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亲历者，当初令裴玉戈心寒的不仅仅是天子的漠视，还有那些本该是血脉至亲的人对温燕燕的背叛与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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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璨听罢摇头轻笑，开口说的却是裴玉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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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襄阳侯府根基不深，裴侯又是苦出身，玉哥才没有自小体会门阀世家的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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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戈抿唇不语，二人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开口缓缓道：“我并非无知天真之人，种种悲剧也是亲眼见过的。可也正因为见过太多了，才格外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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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下来这话…玉哥听了或许会不舒坦，但也是实实在在的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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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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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以为人论，玉哥所说皆没有错。因为错的一直不是你我或者旁人，而是这世道。”萧璨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世家门阀人口众多，人心难齐，故而若想长远，势必需以家族利益为先制约族中子弟。无论道理、一致对外，方得长久。外人看来自私凉薄，可千百年来，能成气候的门阀世家皆是如此，而门阀之上，便是皇家，本质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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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如此…便是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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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道如是，对错真的还重要么？君王社稷如舟，门阀世家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早些时候便说过，朝代更迭，哪家做得了皇帝还未可知，我这出身未必比旁人尊贵多少。君王虽享臣民生杀大权，可若想长久，仍不得不受各方掣肘、顺势而为，这一点你我都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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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戈垂眸沉思，片刻后才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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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因为早早看透这些……才只愿意做个逍遥自在的富贵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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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璨点头，无奈笑笑道：“也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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