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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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戈的话忽然截断，他弓着背用力咳了两声，似是有些撑不住端正坐着的姿势，一手撑着额角，一手横在桌案上撑着不倒下去，闭眼小口呼吸着。此刻在旁人看来，他的模样可绝非‘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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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裴玉戈肤色偏白，到去年年底脸色才养得稍稍红润了些，然而此刻徐正礼眼中的他，脸颊因止不住的咳嗽而泛着异样的红，嘴唇也惨无血色、闭着眼长眉紧蹙，是个人都能瞧出他身子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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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且等等，属下这就去找余医正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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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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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裴玉戈的身体，徐正礼也顾不上自家公子事后会不会生气责罚自己了，他几乎是冲出书阁直奔余默所在的院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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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默来时，裴玉戈咳得已没有徐正礼离开前那么厉害，只是脸色比方才更加难看了，人也瞧着没了力气。他也不多话，放下药箱、取了脉枕，一面扯过裴玉戈横在桌上的手臂，一面抬头同徐正礼道：“站那边让你家公子靠着，别摔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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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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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默切脉，眉头却不自觉皱起，而后松开了裴玉戈的右手，又道：“转过来，那只手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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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正礼不懂岐黄之术，只是在旁见余默全程皱着眉，切脉看过舌苔颜色后又细细查问了诸如饮食起居的种种细节是否有异。虽说望闻问切本是问诊必做之事，可徐正礼鲜少见余默这般严肃对待，再一联想到自家公子今日情形，不由揪心。忍耐着等余默收回脉枕之后才开口问道：“余医正，我家大公子可有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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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默皱着眉同裴玉戈对视了一眼，随后扯过桌案上的纸笔飞快写下一副方子递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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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沉而无力，阳虚气乏，是旧症。拿去配了药，五碗水煎至一碗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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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徐正礼不敢耽搁，捧了方子行礼后便急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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