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便主动问道：“祖父是要孙儿在这个节骨眼上到雍王的身边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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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都能看出天子已经对这个弟弟翻脸了，沈鸣霄不知晓先帝遗诏的事，只觉得祖父似乎过于笃定，像是完全不担忧此举会为平南侯府招来天子之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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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贡摇头，老神在在道：“天子如何想，此刻皆不重要。我不让你这时候去是因为裴玉戈刚刚险些丧了命，你若去只怕不能全须全尾得活。雍王比你想象得要更危险，至少在裴玉戈少说要断上两三根骨头的这个时候，谁去触霉头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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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鸣霄听祖父语气中似有调侃赞许之意，一时间也有些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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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孙儿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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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直接问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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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者仅凭好恶偏见行事，不是大忌？天子重文轻武、任人唯亲，固然算不得明君圣主，可若雍王如祖父放在所说那般任性妄为，那他们二人岂不是无甚差别？祖父为何偏说起雍王时有所偏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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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贡只淡定反问道：“在你眼中，天子和雍王可是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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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身为君主，循规蹈矩，更重君威皇权；雍王…言行不循常理，接人待事素无章法，不过桩桩件件倒是办得更加妥帖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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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贡再问：“那你觉得哪一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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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鸣霄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摇了摇头，略有些迷茫道：“孙儿…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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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本就是你我祖孙随意闲聊。”沈贡从始至终都在循循善诱，不曾对孙子说过半句重话，他摆摆手道，“今日事多，搅扰了你们年轻人的兴致。你且去约上三五好友跑马散心便是，等过些日子回京了，我再帮你寻个正经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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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孙儿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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