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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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稷也没再追究，抬脚就往外走，却又在门口顿住了脚，半晌语气硬邦邦地开口：“过来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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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怔了许久才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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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宫人们也都歇下了，谢蕴随意披了件衣裳就跟在殷稷身后去了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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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添喜看见她这个时候过来略有些惊讶，以往她都是这个时辰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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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却不好解释，只点点头算是行礼，便亦步亦趋地跟着殷稷进了内殿，动作熟练的服侍他洗漱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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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这些活计她都是不会做的，可进宫后不过半个月就被宫规逼着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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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因为殷稷的示意，她几乎每日都要挨戒尺，掌心的肿胀几个月才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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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稷全程一言不发，大约还在为她算计萧宝宝的事生气，谢蕴也不想去触他霉头，刚才的惊吓让她现在都有些回不过神来，万一再说错了话，她怕没心力去找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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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不开口，兑热水的时候，她也仍旧因为神思不属烫了自己一下，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不会因为这些小伤喊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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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稷自己去换了衣裳，她便先一步爬上了龙床，这床榻她睡了不知道多少次，却还是头一回在三更之后还呆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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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搓了搓冰凉的手脚，有些茫然地想，幸亏现在刚到初秋，天气还是暖的，不然等到了冬天，她这样的身体怕是暖不了这被子了，不过今年冬天，殷稷应该也用不到她了。\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