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娇 第5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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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理会这些人，径直回了乾元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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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谢蕴正喊了秀秀来说话，细细嘱咐她琐碎事，有前朝后宫的，有小公主的，更多的还是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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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他前几年伤了脾胃，吃食要仔细；说他不喜新衣，要多洗几遍才能上身；还说他夜里不安生，要记得点安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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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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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不下去，开口打断，秀秀满脸惶惶，见他来匆忙退了下去，眼睛是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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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稷深吸口气，将所有情绪压下，才走到了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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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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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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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仍旧温声应着，如往常一般陪他用膳，陪他批阅奏折，然后一同洗漱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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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宿殷稷却片刻都没能合眼，哪怕点了安神香都无济于事，他紧紧抓着谢蕴的手，半分都不肯松开，甚至隔几个呼吸他便会控制不住地抬手去探她的鼻息，恍然间像是回到了当年她中毒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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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虫噬般的绝望铺天盖地，如同当年一般让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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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谢蕴紧紧拢在怀里，心口却仍旧破了大洞一般，空得他生疼，疼得他全身都在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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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虽然相识于年少，可敞开心扉也不过是这几年，太短了，太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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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的相识，可岁月就那么被蹉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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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他的错，若是当初他更信任她一些，更成熟有手段一些，就不会是现在这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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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蕴，再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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