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鹏是会飞的大鸟（八）

笑得脸像裂开了的石榴。快过年的时候，奶奶又说没有草烧火做饭，让洪鹏给她背些草送过去，洪鹏就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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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了雪，天很冷，洪鹏回家后，董自华问：“你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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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鹏说给奶奶背草了，董自华说：“你别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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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杨凤说：“她都老了，别跟她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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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自华说：“我小时候她都不管我，到老了她才想起我这个儿子。”董自华姐妹兄弟六个，本来是七个，夭折了一个，董自华又是长子，从小吃苦，对这个老母亲算是怨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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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鹏不知道那些往年过结，看见父亲对奶奶不好，就说道：“你要是不给奶奶烧火做饭的草，等你老了我也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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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自华听了这话，一肚子气，骂了起来：“你他娘的你从小我怎么对你的？你小时候我不给你衣服穿啦？你小时候我不给你吃饭啦？你小时候我不给你上学啦？”洪鹏见父亲动了火，就不敢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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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杨凤对男人说：“今年给你妈送粮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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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自华问：“老二老三送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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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说：“听说还没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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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吧，那是我妈啊。”董自华吐了口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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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那天还跟儿子那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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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他说话，我生气！”董自华把烟头踩在脚底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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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见儿子送来粮食，孙子送来草，知道牛角湾有些老人连吃粮食都没人管没人问，就在那些老人面前炫耀他儿子如何孝顺，他孙子如何听话学习如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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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时，董自华和女人商量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盖楼房。他们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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