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墓碑被张东桥擦得很干净，看着年头不长，父母的照片看上去是三四十岁的样子，张东桥长得很像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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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川的坟挨着妈妈，石头站在旁边拔上面几根刚才没铲掉的草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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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小，力气也小，拔几下也没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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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桥帮着他，把那几根都连根拔掉，扔到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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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看看石头。”张东桥笑了笑，看着张东川的照片说，“我们又长高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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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石头抬头看张东桥，山风吹到他圆鼓鼓的脸上，“我将来会像你一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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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小，理解不了生死，也感受不到失去亲人的痛苦，只知道站在这里的是爸爸，躺在那里的也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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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张东桥教他磕头，每磕一个喊一声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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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声奶气几声爸爸，不知道张东川能不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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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林生站在后边，嗓子涌上一股酸苦，浸得难受，他吸了下鼻子，抬头瞪眼看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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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很好，太阳从山顶探出一点头，没遮没挡的阳光洒到爷俩的身上。山上很多小鸟，叽叽喳喳地一群群飞过树林，偶尔还能听到远处的几声炮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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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过来。”张东桥叫万林生，带他到父母坟前：“爸妈，这是万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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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桥搂过万林生肩膀：“我带他过来，正式见过你们，他比我好得多，以后的日子我俩好好过，你们不要惦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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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桥没说太多，待了一会儿，把工具收好，又磕了几个头之后，带着一大一小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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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边往下走的时候，万林生就看见旁边多了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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