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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可终于想起我来了,到底是怎么了?”陈海聪翘着腿靠在椅子上,“不会他们老两口让电信诈骗的给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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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聪,海聪……”万林生声音发颤,说话断断续续的,“你快来,快点儿过来,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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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海聪跑进中心医院急诊的时候,万卫东坐在椅子上直愣愣看着前边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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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爸。”陈海聪走过去轻轻喊了万卫东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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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万卫东抬起头,看清人之后,答应了一声:“哎,海聪你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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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林生垂着头,靠在墙角,怀里抱着一件衣服,脑袋一直小幅度不停地往墙上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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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海聪想让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就拉了一下他怀里的衣服:“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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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林生抬手抹了两下鼻子下面,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他们知道了,不知道谁给我妈发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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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照片?”陈海聪拿过他手里的衣服,是林玉娟的羽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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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林生抬头看了看坐在斜前方,跟他们隔了一排座椅的万卫东,往陈海聪那边靠过去一点儿,用气音说:“跟东桥在一起的,偷拍的,接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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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他妈这么缺德!”陈海聪一下就怒了,“让我查出来,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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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万林生呼出一口气,“早晚他们都要知道,只是太突然了,怪我,应该早点儿跟他们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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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现在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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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平稳了,里边正在做检查。”万林生胳膊肘撑在腿上,搓了搓脸,“医生怀疑是脑出血,刚才去拍了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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