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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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还越来越白，白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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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去验个血吧？”俩人把店里外检查了一遍后，坐在办公桌前整理各种票据，陈海聪一张一张捋单据，捋了没几张慢慢凑到万林生面前，指指他下眼睑问，“这阵子你这儿怎么总是跟挨打的似的，就跟方悦化妆时候用的眼影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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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林生整理签收单，红的黄的手写的机打的，各种各样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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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店送货的什么样的人都有，有折成十八道褶的，也有加根红绳就能变成蝴蝶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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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东桥调料，两张横平竖直的长方形红联，右上角有张东桥为了方便自己算账随手记的一串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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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林生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也没对这两张纸有什么多余的动作，跟其他单据一样，按顺序放在桌子排在上一个供货商后边，接着去找下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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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挺好，方悦还得化妆才能有我这种效果。”万林生眼神没离开桌面，“她得多羡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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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单据分完装好，陈海聪站起来伸个懒腰：“哎哟我天！可终于干完了，小慧就光顾着谈恋爱，还得老板替她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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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也早走。”万林生把文件袋放到架上，大拇指顺着袋子边缘摩挲了几下，“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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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都走吧。”陈海聪叹口气，“谁让我这么好命，摊上你这么个活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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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段时间，万林生时不时就提前走，问就是困，要回家睡觉，也不知道这觉究竟是怎么个睡法，能把人睡得眼底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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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出后院到大路上，万林生也没把车速提起来，靠着右边慢悠悠地往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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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上了高架桥万林生才往下踩了点儿油门，把车往酒吧一条街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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