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老练成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门口两个女人——的手——上的餐盒。
“——还没吃饭呀?”她眨眨蓝眼睛。这门口的两个女人:一个年轻些,一个年长些,都是一头黑发。年轻的那个更高,细看黑发中甚有渗出的红色,却已很淡了。二人俱是蓝眼,五官有些相似,行人也易猜测是对母女,不过是女儿的气质显着锋利,沉稳些,而母亲显几分柔弱了。那女儿,不难看出应是南方来的,皮肤是常年在阳光下的麦色,母亲却难说,因肤色苍白。
高个女人面露厌恶。“活得像条狗似的!”她怒斥道,将手中的餐盒一扔。塔提亚面露惊惧飞身来接,口里叫道:“使不得!使不得!这可是宝贝!”两根手指便将那餐盒接住了,半点没洒出来,这情节放在街上表演,恐也能给她赚来一顿饭钱。那高个女人冷哼一声,阔步进去,到客厅茶几边坐下了。
“别在意。”安提庚——塔提亚的老相识,如今是沃特林大官的座上宾抬手抚过塔提亚的肩膀,略打量她面色,柔声道:“这孩子就是嘴巴毒。她路上可惦记你了——我们已吃过了,这是特意买给你的。”
安多米扬.美斯明未对此话做什么反驳:她身穿粗制夹克,脚蹬马靴,交迭长腿坐在茶几边凝望塔提亚——低头凝重的脸色;她的黑发在肩上扎成一条沃特林风格的辫子,虽然她本人必然说这是为着行事的方便。为何不剔短发呢?这般问,来人就要被她那寒冷又暗藏炽烈的蓝眼狠狠一瞪而噤若寒蝉了:丑陋!也不知道骂的是发型,还是问话人。
“——真受伤了?”她蹙眉问,看见塔提亚抬起的脸上闪过一道泪痕。这老大不小的红发女人摇了摇头,泪水不断从眼里留下来。
“肉肉……”她落泪道;这下口里也流泪了。
“奴颜媚骨!”安多米扬怒斥。安提庚笑了。
“你唔兹道介地方肉很少……”塔提亚邀二人坐到那张由孛林总理大臣精心挑选——如今时常沦为她的夜宵桌的圆桌旁,边因这肉汤的热气泪下沾襟便同二人道来缘由。虽颇有数年未曾将再会此味,但深邃的记忆总是难忘,所以她闷完一口汤,察道:“——是你们商队自己厨师做的吧?”
“是。”安多米扬承认,双手交握。她略挑眉,面上仍显寒冷:“你如何知道的?”塔提亚摇头:“孛林的肉都有苦味,这肉味道很鲜,一定是你们运过来的了。”安多米扬终面露微笑,仍显寒冷,道:“你还有些眼力。”塔提亚沉默片刻,复扶额垂首,泪出眼眶,道:“你根本无法想象我吃一顿肉有多困难,久念自然灵。”安多米扬错愕:“何以至此?这二人虐待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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