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进她心中。
昆莉亚张口。
“洛兰!”她喊道:“你在这吗?”
‘瞒雅’的花瓣从深褐的岩石中滑落。她听见人身坠地的声音,回头望去,只见安伊南和其余军官皆是侧倒花海之中。她瞳孔一凛,听她自己的声音在山崖中回荡,有什么动物,似受其惊动回应;有人笑了一声,但她已无力去寻。她感天旋地转,只来得及双膝着地,便陷入昏沉。
喀尔刻
我叫你,兰。因为我有一只熊已经叫阿澜了。不然我也会叫你阿兰,好吗?他点了头,围着那块白布坐在床边,显得洁白而安静。她拿给自己梳头的梳篦碰了他的头发,长而黑只是比她更粗糙而深沉,如同树的年轮,岁月之见证,作为她们友情的约定。这动作让他思索,困惑;他深色几乎黑暗的绿眼睛望向她,被阳光所刺而回头。她觉得他所有的动作都有趣极了,原谅了他忽然在这天早上不愿说话,认为这是可爱的。极迅速的,她认为她已经喜欢上了他,像喜欢她的狗,她的熊,她的羊和她的老虎一样。不要误会,她只是说,她们属于她,尽管她们并不。动物属于她们的生命,从不归属她,她只是在紧紧抱着她们的时候会萌生出那错觉,然后这个句子便迸裂而出:我的。“兰。”她温柔地说,由着一股庞大的爱意和同情将他搂在怀里,将额头抵在他的头上,不感到像是寻常动物一样的挣扎和喘息。他十分安静,像睡着了,接着他会忽然深吸一口气,被灌入某种活力,他赤裸的手臂和胸膛靠着她,然后她们拥抱在一起。她对他笑了一下;两只狗在门口叫着。嫉妒,警惕。它们是对的,她略感惊奇,因她感觉到,她确实似乎会非常喜欢他。
“在这等我一会。”她起身,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揉着他已不再年轻却也难以老去的皮肤,感他处在一个丧失光亮迷惘的年纪里,生命的中端:“我很快就回来。”
她唱着不知名的歌,生起火,动作轻快,那无火之热从她的指尖烧上来,她不知道为什么。闪光的绿色从她眼前划过,她去捉它们,浸入沼泽一样的黑暗里。
狗叫起来。
洛兰! 一声音道:你在这吗?
“兰?”她说道,回过头,面露疑惑。汗水从她额头上滑落——门开着。他已经不见了。
“我不应该夸你——乖的。”她有点气恼地说,穿上鞋,走进光中。“他去哪儿了?”她对着自己的狗说,它们对着野花被践踏的痕迹吠叫。她跑出去,‘瞒雅’的花瓣在空中飞舞。“兰?”她喊道,长发在风中飞散,她伸手拨开它,觉得有个词,又是个她不知道的词,要从她喉咙里钻出来。她轻轻抵住自己的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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