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他的手。他对她摇头;她也同样做这个动作,两人互相看着。她笑了,那鸟在沼泽对面的林地中徘徊,带来片不休止的树木倒倾的声音。那确实是极具破坏力的,她理解了他的忌惮,用衣服擦着自己的脸。他低头看了眼手上的污渍,面露歉意,又将她拉过来,用自己那件黑色的衣服给她擦脸。
她蹭着他的手指。“你这件衣服的做工真好。”她小声说:“很舒服,而且不容易脏。”但她没能全将这句话说出来,至于在他的手指离开她的时候,她竟生出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在这等我们罢,阿提。”到了洞窟口,她回头对老虎说——大约是生平头一次——用了,‘我们’。她转头,看见她的同伴在沼泽边的一节枯木旁,捡起一只靴子。
“啊,原来掉在这儿了!”她高兴地跑过去:“这可是很好的事,兰!”
他说是的。“穿一只靴子走路并不容易,我现在明白靴子的好处了。”他抬头对她说:“以前我一直很不喜欢它。”她垂下头——那鸟,再一次,神秘消失——她道:“你经常穿这种鞋吗?它看起来也做工很好,但恐怕太厚实了,不很易走动罢?”他说是的。“太厚了。但是我时常在战场上,不得不穿。”她眨了眨眼:“什么是战场?”
他清理完里边的淤泥,穿上鞋,说:“邪恶的地方。”他指着山的对面:“有很多这样的鸟。”
于是剩下的路,由于那些已看不见的鸟,他牵着她的手,将她的身影挡住。两人进入洞窟,不一会捡了火石——她又发现了另一个带着他的好处:他跟她很像,所以她们能做一样的事,许多工作都轻松了许多。他甚至可以——像阿提一样,将她背起来,尽管坐在他肩膀上有点太高了,会碰到树枝。她不停地笑,认为一切新奇又舒适。
她们将火石放回屋内后,那鸟又出现了,她正要出去,他叫住了她,但她要他一起来。
“捡硫磺就是这样,”她解释:“你总要出去洗个澡。”
穿过‘瞒雅’的花田,到一处小树林后,就是她夏日沐浴的水塘。“那边有条小溪可以洗衣服。”她指出,然后将汗津津的衣服脱下来,边脱边道:“你可以将你的靴子也洗一洗——”
他不说话了。她捧着衣服,见他转过身,坐到溪水边,心不在焉地对她点了点头。她感到奇怪,对他说:“你坐在那儿干什么呢?”她走到他身后,轻轻扣着他的肩膀,摸到他背上的汗:“你不热吗?”他张开嘴唇,微微偏过头,两人互相看着,她连他的睫毛都看的清。“来吧。”她感到有些奇怪,但不是很强烈,因为她有个更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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