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不安。克伦索恩叹息,再睁眼时,只见塔提亚收了那鄙陋的怪相,蓝眼透彻,几认真地看着他。
“所以,”她道:“这女孩就是天命之王?”
他勾了勾唇角,但并非真正的微笑:“这不过是个说法,塔提亚。‘来龙十年’的灾难中产生了无数理想化的信念和愿望,人愿天降一场羽毛的旋风宛如水晶透彻,洗净一切苦厄,甚有学界名人宣称某日将是暖年和寒年的转折点,一场升起的海啸会吞没整片陆地。预测,或者预言,说那应该是两年前,那年份已安然无恙地过去了。”他转头,也清晰道:“‘天命之王’是大约在我出生那年诞生的预言,没有物理,机械甚至文化上的支撑。教会没有对这个概念的支撑源流——后来‘白河’认领了这一说法,承认是他们放出了相关预测。支撑点是天文观测,附有些数学计算,但没有主要作者和责任人——”他停顿,道:“‘白河’内部认为这是米涅斯蒙出兵孛林前的遗作。”“这是米涅斯蒙传下来的?”塔提亚白眼:“谣言。米涅斯蒙的谎言和我身上的虱子一样多。”克伦索恩未发表意见,只转身;夜幕已落了。
“即便如此,那预言也说的不是现在。”他道:“那应该是四年后。”塔提亚扶额:“那骗子究竟说了什么?”克伦索恩沉默片刻,答道:“非常模糊。‘王脉所授,三旬方成。其血所生,以血所祭。日分正午,天火焚魔。’”塔提亚嘴角抽搐,道:“这不叫模糊,而叫不详了。这焚魔是什么意思?”克伦索恩不看她,她心中猛然一颤,道:“莫非……”克伦索恩点头,叹息道:“正是我父亲。请你回忆‘偏离’这个词的写法。”她想了想,没想出所以然,克伦索恩对她念了一遍魔这一概念的古梅伊森语读法,她挑眉道:“挺像。”克伦索恩点头,苦笑道:“‘魔’的意思,便是偏离神道,站在了神的反面。”塔提亚不由露出笑容,讽刺道:“还有比你爸更对神虔诚的人了么?”她勾手指:“我瞧他的一切都是为了神做的,不然无法解释了。”她说着,神色反而暗淡下去,轻声重复:无法解释。克伦索恩仍带着那微弱的苦笑。
“无法解释……”他叹道:“是啊。是啊。难道不是么?为何人要偏离正道——去实现它。为何一定要堕落为魔不可?”他轻轻握紧了自己胸口的衣物:“为何不化身为龙,不拥有这龙心,就无法做成它?”他侧眼,瞧塔提亚,神色变了变,显出些脆弱,道:“我其实想知道……塔提亚,为何您如何被劝告,都无法放弃这龙心?”她凝视她,神色在凝重和玩味之间,不回答他。他摇了摇头,金眼若灯火般,再次看向西向的城市,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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