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这女祭司是个男人,同样,如他的众兄弟般,继承父亲的体态,高大而健壮,但更胜有之他继承了些最微妙的部分:将那强健和阴森在必要时隐藏起来的低调。这使他的习惯,他同修女一起起居生活的习性,他更灵活生线的仪态是可能的。他背靠窗户,那烧制中带着钴蓝杂质的玻璃上映出他的女式发髻,吠陀先抬手,有如拥抱何物,展现出却是虚空,他的脸上呈现肃穆庄严,仿教与其兄何事,他道:“那是在此之后我见到了面纱下的真实——名副其实的无尽。生活,她极致的目的和动力,不在弓也不在箭,而在阻碍这箭的气流之海,包裹这弓的此在之雾。我在梦中,于女神身后看见了,它以一阵深黑雾霭的模样出现,扶着她的两肩,但最终,它包裹了她身后的青翠草地,覆盖她身前的汪洋深海——吐息,那是天和地之间的意气交汇,如你现在看向窗外可看见的,每次,它呼吸,气候为之变化,你的心绪变了,或炽热,或低沉。这不可违抗和阻挡,”吠陀先托住一片飘零的炭火,结道:“此种黑暗的雾霭,被称为爱,使一切从无到有,在从有至无,带来种种幻象,乃是一切虚无和一切意义的总和。”
“啊,啊,啊,”他的兄弟——连夜繁拍起手:“你的目的一向是明晰的。黑荔波斯的生活又冻结了你的头脑吗,或者说你向那暴君投诚的志向更加明显了些——我很佩服你的直言不讳。承认罢!”他上下打量他:“从你怪诞的自我阉割和故作姿态的奉献避世,无不说明着你严重的父系情节。这不是你的错,但为什么你不看看我的新作品,它会向你解释一切。”他企图将那书交给吠陀先,后者有礼且庄重地拒绝,使他恼怒。“我很了解你,哥哥。固执,文采出众,编织逻辑穿插轶事颇有趣味,”弟弟说:“但你才是那个囿于身份和皮相的;我向你说明的是生活和世界的本质,其赋能的三柱,若你希望你的生活有何意义:它也可以是虚无。什么是儿子,什么是父亲?”他上前一步,轻轻扣住连夜繁的心口,穿过那印刷美符的纸张:“——龙成吾身。我们有更广阔,超乎此身的使命,哥哥。”“吠陀先!”连夜繁脸红恼怒。
“不是儿子,不是父亲;不是男人,不是女人。很聪明,不是吗?我们的‘女先知’——不,吠陀先,你挺不错的。”工坊的主人这时暂且关上铁炉,任矿物火焰在其中熔炼,自己从长梯上缓缓降落,面带微笑。工坊高有三层,他在降落的途中就可经过第二储物架,从上边经极端细致的分门别类后的玻璃槽中拿出圆瓶,内有无色透明的液体。他打开瓶塞,若饮酒般喝下,底下,两个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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