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件事想问您,我的大人——我的新主君。我的希望和热血,我的梦想和天真都似昨夜春风一般荡然无存,就在他死去的那一天,如今我将我的忠诚完全献与您,绝无二心,然而我的疑惑挥之不去。我对您没有仇恨,只求您,用您无上的智慧和洞察,回答我的问题:我们究竟为何至于如此境地?他究竟犯了怎样的错,才终于无可挽回——生命的真谛,究竟是什么?
……一日,盖特伊雷什文的公爵,寻到诺德的白王,向他询上一事;诺德的海;白色的王。他住在有如群蛇盘旋的宫殿中,远离中部那座他胜利的徽记。诺德王的发白如银河,上缀繁星,他的袍垂落乳液似的坚冰地面,不染尘埃。他是个温和,智慧的男人,万事俯拜,不为暴虐,但为真理;他的身体纤长柔软,故而封臣跪在他身前,被他以手搀扶,触到的竟是具无权无威的下界身躯。但他的骨是硬的,血为寒冰。当白王端坐御前,垂手抚伤,微笑中隐见一二模仿和习得的痕迹,封臣的丝绸长袍上留下他冬天的冰晶,寒风刺骨。如此柔软的永冻中,白王微笑,回答了他的问题。他道:——维格。我最出色的封臣,你问出的问题……
“——叙铂不在这。”维格斯坦第感他在踏入光明中时出了幻觉,头脑昏沉,然荒原澄明的天气驱散瘴气的阴霾迷幻,他妻子的面孔和身躯,在那高头大马上,也浮现他面前,从来如此实际。昆莉亚并非不敏锐到未曾发现他着上的纹样,只在轻微蹙眉后,选择不声不言。她身着高官的黑色龙纹袍,抬手对他说明此事:“我等了一刻,也不见他从车上下来,想来是人多时,他提前下车,四处去玩耍了,你可留心一番。”军务大臣解释自己无法代劳的原因,眼望草野的高坡,并示意高云中的阴影:来龙的光晕风行此起彼伏,原野上秩序渐见狂热混乱,她不得不去整顿秩序,交接事宜。“我会找到他。”维格斯坦第向妻子保证:“顺便去见见我们可能存在的盟友。”闻言,昆莉亚苦笑:“我同意你,维里昂。现在没有,不代表一向没有。除开贵胄,单独报名的商人和农户集中在原野的西北方向。但去无妨,”她对他点头示意:“我先行一步。小心身体,且莫受凉了。”她暗示他轻薄精致的外袍,维格斯坦第苦笑,却见昆莉亚似也余有事宜,愿同他说,不曾完言,回马踟蹰。“怎么?”维格斯坦第柔声问。“你觉得这孩子,真的适合当军官么?我先前只以为他是来玩,如今看来,洛兰似真有意使他获得一二职位……我见他身体瘦弱,似头脑也如幼小孩童般。”
言及此处,维格斯坦第只能笑而劝慰,五味杂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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