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理解。”维格斯坦第送她登上台阶:“有时我觉得,厄文殿下,如果您了解了,它也成为您的一部分。”“……我很难想象去掠夺的感觉。”厄文低声坦诚道。“我知道。”他笑道:“人们大多时候表露出文雅而友善的模样,不过到了时候,就会露出自己的真实样貌,掠夺就此开始。”
“父亲也说起过。”厄文道,她面露叹息之色,隐约透露抗拒,不为自己所知,维格斯坦第轻笑道:“您一定已经厌烦了——还请您原谅陛下,他尤其不爱此物,堪称深恶痛绝,只因他目睹,且亲身经历其苦难。”厄文点头,捂住腹部,轻声道:
“龙心的出现,在此之中,应起了不小的激化作用,维格?”
“啊,自然。”他的微笑加深:“——作为一种知觉,龙心是否令人的感官更紧张,产生的危机感,愤怒,尤为激动,实在是因人而异,我不可一言定论,不过,显而易见,它若仅仅作为无可置疑的武器,答案是肯定的。”维格斯坦第道:“自‘鬣犬’覆灭,取而代之的武装部队便是‘环月团’,但自最初起,这一部队的隐患就颇见端倪。‘环月团’的主力军队乃白山北部山区的雇佣兵,古来就与南部少有交流,自然对南部的土地,绝无给故土的亲切,反有幽暗的侵略感情——此事在陛下登基初期尚不明显,盖因众人皆畏惧他,然日长深久,尤其许多‘环月’士兵已结婚成家,对名利地位的渴望竟渐渐超越恐惧,又以那地方贵族,大商为换取‘环月’的保护,多方勾结行贿——‘环月’的军官,怀揣荣华富丽的梦想,反过来愿成为地方的首脑,只使上下失序,地位之争愈演愈烈。这尚且是‘血井’未得开启的情况,如今‘血井’已开启,过去以走私形式进行的化龙行动,已由暗转明,众人的慌乱和激动,也就变得好理解。”
他始终语气平和,厄文面色越发忧愁,又及她腹部疼痛,更见苍白。维格斯坦第见状一笑,将她搀扶起来,一并到了门口。开门后,她惊见其中已准备好了换洗衣物和茶水。“我想着您应该快要来月事了,使人为您泡了些去寒的药水。”“啊,维格,”她赞叹道,心中却有些忧虑:“您真是太好了。您平日这样忙,还来关心我这样小的事。”她知道他仍会说,举手之劳,但她暗地为他的精力和细致感到吃惊。她走到桌边,看着那茶水,低声道:
“如您有这样的细心和观察……看着事情一步步走到今日,大抵很痛心罢?”
这话使他愣了愣,并不多见,他继而垂首笑道,声音温柔而赞叹:“您实在是个善良,温柔的人。始终如此,您知道……我向您坦白,我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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