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那群孩子坐在一起;那群胸中跳动着龙心的年轻人,因除此之外她还另有何处可去呢?这座设计典雅而规整的宅邸似要求仆从噤声,而若她无法做到这一点,自然无法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听到她们的真心。厄文举起玻璃杯,看着其中星光的影子,可听见她周围两个年轻男人胸腔中的跳动声,这跃动声之明显几使来往的侍从似是无心之人。
“请来一杯月竹汁。”当她为此出神时,她侧边,达米安费雪对她举起酒杯;她对他露出微笑,因他看上去较她更紧张,尽管这应是他的家,他母亲的屋子:“这是……产自‘月渡河’河岸的果实,有酒香,却不醉人,您来喝,正好——不算酒。”他将自己无害的意图重复两遍,显着焦急,面上伴着红晕,令厄文不禁微笑;这景象几令他看呆了,但达米安费雪毕竟太懂这座屋子的规矩,迅速地,将头转过去,用那漫长的白袖,不留痕迹着遮盖了自己脸上的痕迹。这一切都被他的兄弟看在眼里,他在余光里明白了,同样也在祈求性的一瞥中显示。
“我不是,”他嗫嚅道:“大哥……”
达米安里德冷笑一声。他放过了他;他沉默,玩味性地打量会场各处:他在那些穿梭往来昆虫般的侍从身上停留片刻,很快又将目光转向了主座。他的母亲,他看见,坐在主座上两个男人的身边,沉默垂首,始终不曾说什么话。他凝视她,然后笑了。
“——你在笑什么?”厄文问。她接过了那杯月竹汁,珍重地捧着,侧头看达米安里德;同主座上的情形完全相反,不是两个男人,两个家长在彼此试探交流,这一桌坐在中间的是她,而这对兄弟里年轻的那个很高兴这隔绝的状态,能让他喘口气,尽管在她开口时,他的眼不断瞥着,闪着不安的光,持续不断,如他本源:意愿逃离,却比任何哨兵都敏感。太有能力,不可或缺,长期停留其中。
“我在笑他们两个的状态,”达米安里德做了个手势:“——我已经同你说过,厄文公主,我们的父亲们长期在水火不容的关系里,他们对彼此的仇恨让我们面前的这场景就想未经训练之人在马戏团的钢丝上面一般岌岌可危。想象一下这两人在走钢丝。你不会笑么?”
她确实对他微笑了,平和,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我不知道您还是这样幽默的,达米安里德殿下。”她说。闻言,他眯起眼,细致地打量她。他是个非常英俊的年轻男人,气质却是他的失败之处;他很有孩子气,却试图用某种成熟的控制将其掩盖,然而,最终,那孩子气中确实隐藏着超越年龄的坚硬,像虚幻中的真正利器。这似乎是那类生来便持有龙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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