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克伦索恩皱眉,最终却卸了愤懑,只有叹息:“你说得对,我确实太冲动了。”他对那事本身没有任何评价,两人站在窗边,目视屋外池水中悠然的天鹅;克伦索恩神色凝重。
“——我觉得她不想我们听见这些市民在说什么。”一会,他用极低的声音说。“显而易见。”她更随意些:“盖特伊雷什文的人不以安分守己闻名,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跟他们吵了一架,倒是赚到了——”
“两位在聊些什么——我可否作陪?”
此人道;塔提亚和克伦索恩俱是回头,面带微笑。“没什么,只是聊聊路上听见的事,我们来得很快,你知道,加上他的腿伤一共也只用了二十来天。”
“确实非常快。”裴佩雷蒂眯起眼:“几乎比得上顺流走水路了。”“中肯。”塔提亚慵懒道:“因为我们走了人迹罕至的山谷,因此十来天没有见到个人影。龙影都没有。有些南部的叛军据此开发出了一套游击战术,但,很多情况下都没有用,因为战争,不是逃避——扯远了,我的意思是——”
她拉开椅子坐下,连带拉着克伦索恩。他迟疑了瞬间,也弯腰前倾,在她身边坐下。这是张正好四人的小桌,落在公爵府寂寥安宁的餐厅的侧边,上有放置淡紫色花枝的花饰,对面,时在少年而老成的继承人身穿蝎蓝色的外衣,带谦逊而有力的笑容看着客人。她显得很放松,尽管在这么一座古老的宅邸里,或者说,无论在何处,都是一副敞开胸脯,开腿而坐的样子,皮裤勾勒出壮实的大腿曲线。
“我的意思是,我们必定错过了很多消息,你瞧,没人找得到我们,我们也找不到任何人,因此堪称被从世界里切割出去,一回来很有些水土不服,譬如说,你先前来时可能注意到克伦索恩在和几个男人吵架——为了,陛下。”
她挑挑眉:“我们听说他身体状况不佳。”
裴佩雷蒂笑而不语。“生命垂危?”她夸张了些,抬起手。“噢,不。”年轻人这才显示出被她的举止取悦了的舒张感。裴佩雷蒂上前,恰如其分,极具风度地坐上了对面的椅子,藏在紫花之后,像那花簇拥着她:
“在山林里躲藏几天,塔提亚老师,世界不会天翻地覆,暂且不会。父王确实经历了一次公开事故,但我也是道听途说——据说他在陪同厄文王女赴宴时心情激动,竟说得眼泪横流,夹着血迹——无疑,正是为了妹妹的理想——他如此动情以至于不能成言,因为涌上的心血堵住了他的喉管,更有说法是那炽烈而感伤的黑血割破了他的皮肤,使地面淤积一个小小的黑池,但,无论怎样——那之后他什么异样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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