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也是母亲膝下独女时,不知为何此画被封藏于此,不使匠人靠近。”她回头微笑,眸光闪烁难辨认:“后来才知,这乃是龙血人血,所合所画,煞气伤人,故向来不改其初时容貌,也不应多近。”公爵叙道,向她走来:“然,这确实是不世出的天下名作,您不这样认为吗?大牧首携其黑军西征‘海境’,我先祖屈膝降伏的一幕,仿近在眼前。不知摹形,甚捉其神。我知此画匠得绘其神韵,多于列祖先辈,更因我曾亲眼见过这传说重临。”
两人相望。昆莉亚目视彭赛彭斯之眼,沉默片刻,露哀伤微笑,语气低沉:“您见过两次。”彭赛彭斯笑而点头:“正是。一次是拉斯提库斯率五百‘鬣犬’战卡涅琳恩统共万余精兵,另一回,便是您为主将的‘百龙叛乱’。这为世所惊愕的阴郁狂澜,黑云降地,化身为龙。我曾见过不少化龙之人,也不得不叹服,唯有您二人被所夜色,最是惊人,而我好奇,时隔千年,这画中的白衣牧首,可同我黑色的王,有何联系。”
“您需要问‘真史’的研究者,公爵阁下。”昆莉亚平静道:“我不能给您答案。”彭赛彭斯笑笑:“而我不需要您回答。”她背手在后,从昆莉亚面上移开眼神,看向窗外,思考片刻,似面见这隶属其下的全景,感慨万千,终道:“我所知道的是,毫无疑问,我们这权力曾胜之不武,来之不德。这不是我们以渔牧,以从商,以我们之前和之后所擅长且奉献的万事所成就。”她道:
“它原本就来自一颗龙心。”昆莉亚垂头,面露苦笑。公爵道:“您此前知道这件事吗?我们的一切——我们的王室,我们的教会,我们的文化,我们的来龙去脉和后世所寄,全仰赖于此——那一抔龙血。”
“我对您所说的——文化,王室,教会,家庭,未来和过去,原先都几无关系,公爵阁下。”她回答:“我来自纳希塔尼舍,荒蛮之地,当选‘鬣犬’,奉献此生。”她面上仍是宽和苦涩,道:“但,我知道。也许不是那么明显,只是我成为‘鬣犬’的一刻起,也许我就对此心生惨淡的预感,所以我并不惊讶。”“啊,‘鬣犬’。”公爵回身,抬手而起:“‘鬣犬’,无有一丝其来源的称号,整齐有序,舍生忘死,鞠躬尽瘁。是了。谁会没有预感呢?尤其不是我的家族。”彭赛彭斯嗤笑道:“世世代代曾囤积‘黑血’,故当尤莉安提及此事,我母亲不加犹豫,便签为盟友,也殒命其中,可叹咎由自取。然……”
她回头,两人在这征服的画像前相对。“军大臣,”公爵道:“您相信有干净的权力么?”“我不知道。”她清晰答。“有无需权力和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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