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路侍从端来汤水,目不斜视。
“——我只是感到,人们,还是没有接受——这些。他们囿于曾经的生活和模式,不愿离开。”厄文轻声道:“他们认为我是个异想天开的人,只是碍于你的面子,没有说出口。”拉斯提库斯笑了笑,用两只手捧着她的手;他的手掌仍比她大上不少,而每当同她相处,总是温暖,她很感激。 “他们向来是认为我异想天开——但这有什么关系。你只做你希望的就好,我会替你摆平他们。”
她望着他,注意到他眼角的纹路和倦意。但你还会在多久呢?她想到,但不曾问出口。 “——你什么时候要去北部?”她轻声问:“多久会回来呢?”
拉斯提库斯笑容更深,未放开她的手,低沉道:“我暂时都不用去了——直到&a;#039;女神祭&a;#039;结束,我都在孛林,跟你一道。”厄文显惊讶且忧心:“一直吗?”她眨眼:“是发生什么事吗?”她这样问,是因为这一年他并不常在堡垒,他显然理解她这样问的原因,更显内疚,面容复杂。他微动手指,握她的指尖不放。
“没什么事。”他终于道,抬起头,看着她。他想掩饰什么,她能看出来,且最不希望他为难,遂低下头,不与他对视,只使那声音传达她耳中。 “我只是想陪陪你——过去一年没什么机会,不是吗?”他尽量平常地笑着,但难掩不舍和悲切,像秋风般。她不敢眨眼,忍耐许久,终抬头,微笑道:“没关系。”厄文偏头,望进那眼中,清澈道:“但你在这儿,我安心很多。谢谢。”
他无需回答,也没有言语供回应;真言被吞咽在珍重的相伴中,侍从在另一桌倾倒茶水,每一滴落下的水珠,在耳中都像种流逝的沙石,镌刻残存共处的时间。
“……我在想……”拉斯提库斯不愿这时间太久;他不愿拨动她的,以及,他自己的感伤。她们不能这样冒险,因时间和温情都脆弱。他将她唤回当下,对她微笑:“我在想……举办一个舞会,怎么样?”
舞会。她重复——“那是什么?”她温柔且好奇地问,提及她约莫是去年这一时间第一回来孛林所见的景象。 “我在街上听许多人说,&a;#039;国王要在水上跳舞&a;#039;,很是期待,高兴的模样。”他闻言忍俊不禁,但并未多说,留她追问:“唔。难道不是吗?— —行人的脸色看上去确实有些……”
她记不清了;他对此很显理解而怜惜,扣桌起身,邀她走在身侧。梅伊森-扎贡诚是庞大超乎人所想象,若人期望,总有一二处僻静可寻,何许孤风浸没人身,喧嚣远去。二人在一条空旷寂寥的走廊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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