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坠落的寂静,却又知它被一阵温暖取代。他用那刮去了龙鳞的手心捧起她的脸,四目相接的剎那,时间所载的上下四方似尽数溶解在这和春潮中。她张开唇,而他微笑起来:
“我不会说它不痛苦——没有流血是不痛苦的,但一切经过后,每当我想起——我的爱,我唯一的感觉是……”
“——幸福。”厄文抬头。讲堂内,众年轻学子低头工作,或忙于铸装饰,或低头裁衣袍,她的视线越过众人,见一幼童向她挥手,召她前来。 “厄文公主,请您帮我评评理。”她道:“我只为我自己做了礼物——因为没有人爱我,而我,不会吝啬,会弥补这些。弥补我的家人,我的老师,我的同学。但她们说,我应该为别人做——但我不会高兴。我不会高兴。人总是会背叛,只有对自己好,才能长久。我有什么错吗?我并没伤害任何人。”那孩子道:“我只想幸福。”
她无法回答。她知道这孩子会说什么。
如果爱不能让我幸福……
“当我想起……”他道。他将唇轻轻放在她的额上,像那慈爱的兽类爱抚其幼崽,所以她无法听清他所说的话,是想起了她,还是想起了你。她只听见一阵澎湃,空旷,回旋的歌声;所有的树和风共鸣,所有的湖和海都回应。众歌所唱,众灵所泣——那动人心魄,折人骨髓的爱光浮现在他面上,带那微笑,他道:“没有痛苦能留下痕迹。我只感到幸福。”
他的手指恋恋不舍地抚摸着她,替他的目光触碰。他开口——而这回忆,令她午夜梦回,惊醒其中,不知多少年。
“这是我最深的痛苦,”拉斯提库斯说:“也是我最大的幸福。”
……他如此说,她只观着,心却回应,若空谷回音般,花落四处。
……当她得知&a;#039;女神祭&a;#039;这一短暂的变化时,已在回程的路上,来年的第二回,对往日深沉的追追影和悼念。她们离开孛林时天是清晨,回到孛林时却已是黄昏,自南而来,伫马于&a;#039;泪谷&a;#039;前山丘上,凝视这座湖中高地里的大城。其有一龙,飞至高云中,因影似因风而成的大鸟飞舞逡巡;她没有认出这可能是谁。人灵魂所化的形式与在地面时相差甚广,而若她心有猜测,那也极有可能是因亲近而唯一熟识所生的幻觉。
“——看上去很宁谧。”她转头同克伦索恩道,后者坐在马上,表情淡然,略眯起眼,凝望此城。夕阳横下,她不由再度打量他的面貌,暗自称奇:最终,这一年她是没有机会带他去东部的,因自离了盖特伊雷什文,她们在每一地都停上很久,她有机会在一个酒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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