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走廊尽头,重新推开那扇石门:床上躺着的那男人,骨架仍庄严,气若游丝,烛灯枯尽般。持灯人抬头看去,灰天第一座上雨水滑落,‘灭绝’的灵台上尽挂灰白的小尸体,人可见自身样貌。他向前走,身体在这途中大大小小,终穿过这墓园,到天使座旁,屈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