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冰冷的尸体。
大夫说,母亲多年思虑过重,本就体弱,如今在深冬落水,染了风寒,没能熬过去。
母亲去世得突然,没有留下遗言,唯有那枚翡翠玉佩被她紧攥在手中,那也成了她留给云挽的唯一一件遗物。
那日云挽跪在母亲棺前,捏着那枚玉佩哭得昏厥,而第二天,太虚剑川的人便找上了门。
云挽这才知道,原来她的父亲并非是剑客,而是剑仙,她也才知道,原来父亲始终不来寻她与母亲,是因为他早在十年前便已经身亡了。
那一刻的云挽竟突然觉得很轻松,她庆幸地想,还好父亲只是死了,并非是真的抛弃了她与母亲。
来接她之人自称是太虚剑川大长老崔见山的首徒虞惊意,云挽只是一介孤女,自没有反抗的能力,或者说她本也没有反抗的理由。
于是第三日,她便随虞惊意和一同前来的太虚剑川弟子离开了俗世,前往了昆仑墟。
云挽是凡人,使不了御空诀,所以他们走得很慢,这一路上,虞惊意向她讲述了许多关于昆仑墟、关于太虚剑川,还有关于她父亲祝言昂的事。
太虚剑川的弟子对云挽始终礼遇有加,并未看她年纪小便轻慢于她,但云挽自幼寄人篱下,不是傻子,她很快就明白了他们的意图,或者说是那位大长老崔见山的意图。
他们想要她手中的掌门令。
云挽不想给,但她不想给的理由却不是因为觊觎太虚剑川的掌门之位,她人生的十四年皆被困于一隅院墙之下,对“掌门”一词根本没任何概念。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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