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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送入暖风,说不清是夏意还是酒意,给她扑了层薄薄的浅粉,眼尾眉梢尽是娇色。
那束柔软的披帛垂坠在她的臂弯,又顺着窗风扬起,轻飘飘地落在云谏指尖,若即若离地抚过。
云谏伸指勾住,轻轻一拉,披帛就遥遥牵连着二人,像情人相会的鹊桥。
见她侧首看过来,云谏朝她伸出手。
黎梨驾轻就熟,将那只喝空的酒杯放回他掌心:“还要。”
这回云谏却不顺着她了。
他将杯子搁回桌上,另一手仍有意无意牵缠着她的披帛:“别喝了,醒醒酒,不然待会回去,浑身酒气的怎么交待?”
黎梨看了他半晌,终是恹恹扯回他手中的布料,趴回窗台上:“还不都怪你哥。”
若非他非要办这场祭典,怎会平白生出那么多事来?
她没再管云谏,眺目望向街市尽头,隐隐约约看到几行不群车马行近,还伴随着鸣鼓击钟的声响。
黎梨似有所感,直起腰来仔细辨认。
只见铜锣高骑开路,皇城禁军首尾护航,数十余银发白袍的老道步罡踏斗,挥着拂尘念念有词,隔着一队乐师,身着素衣麻衣的少年少女们跳着祈神礼舞,手中铜铃成串摇响,叮当声远传四方,在晴空中直送窗棂。
清清泠泠的。
小郡主半迷半蒙的酒意被驱得干净,她视线向后飞巡,毫不费力找到了末尾压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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