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们本来是想去周家给周同志上柱香的,结果却发现有人差点儿被冻死在院子里。”
听见这话,唐云山心中一惊,如今可不比往年,要是村子里有人被冻死,那他这个当书记的必定第一个被追责,而且眼下正值年底,正是验收一年绩效的关键时期,如果有人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被拉下马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唐云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当即追问道:“还有这种事情?是谁?”
“说出来,可能唐书记都不敢信。”郑怀国表情严肃,张开嘴巴缓缓吐出一个名字,“周芸晚,周起涛同志的女儿。”
“这……”唐云山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处理的都是公社的事情,哪里会去专门了解一个小小周家的情况,要不是郑怀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他还真如他所说不敢相信此事是真的。
一个女孩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差点儿被冻死,这句话说出来,有几个人能信?再者,她的父母亲刚去世,她好好地不在灵堂守孝,天寒地冻地跑去院子里待着干什么?
“她是被赶出去的。”沈宴礼手肘撑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一双老鹰似的眼睛犀利地盯着唐云山,嗓音低沉有力,“军人在外保家卫国,军属却在老家常年遭受虐待和压迫,这次更是严重到差点儿丢了命。”
“我相信村里有很多村民都是见证者,但是这么多年,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她,村民不管,村干部也不管,那你们公社的领导还管不管?”
男人清俊挺拔地坐在木椅上,换了件黑色外套让他显得有些深沉,配上晦涩不清的表情,只是一眼周身便起了寒意。
唐云山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被沈宴礼的这一番话堵得话都说不出来,这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是家庭纠纷,但现在有了京市来的贵人插手,往大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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