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算。”
赵天刚理直气壮的道:“他要是不烧我仓库,能有后面这些事?间接因我而死的,都得算。就像当年那个举报我走私的海关科员,我没派人杀他,就是让人把他嫖娼的照片寄给了他老婆。结果那女人性子烈,抱着孩子从桥上跳了江,一家三口全没了。你说这账不该算在我头上?”
叶默的笔尖在纸上停顿片刻,抬头时目光锐利如刀:“1997
年川南火车站的械斗,死了七个,伤了二十多个,是不是你指使人干的?”
赵天刚端起水杯的手顿了顿,随即仰头喝了一大口:“那是为了抢春运的票贩子地盘。对方领头的是‘疯狗强’,当年在火车站砍死过三个人,比我还横。他收保护费收到我兄弟头上,还放话要卸我一条腿。”
“我让手下去谈判,结果被他打断了胳膊扔回来。当晚我带了五十号人,每人一把开山刀,就在火车站广场和他们硬碰硬。疯狗强确实能打,砍翻我四个兄弟才被我削掉半只耳朵。那场架从后半夜打到天快亮,最后警车来了才散。死的七个里有五个是他的人,两个是我的,都是刀刀见血的真格,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他说着忽然低笑一声,眼角的皱纹里藏着说不清的复杂情绪:“后来疯狗强判了无期,在牢里病死了。他那几个手下要么归顺我,要么就彻底消失了。从那以后,整个西南的票贩子都得给我上供,这生意一直做了十年,赚的钱够买半条街的商铺。”
叶默的眉头越皱越紧,在卷宗上快速标注着时间线:“2001
年你突然收手,把所有产业都转给了别人,是不是因为张广元升官了?”
“算你聪明。”
赵天刚露出一抹了然的笑,“他那年升了职,明面上得干干净净,我把赌场、娱乐城全转了,自己开了家物流公司当幌子。但道上的事哪能说断就断?03年的时候有人找我帮忙,是个搞房地产的老板,被钉子户讹上了。我就派了个兄弟去‘谈谈’,没成想那老头有心脏病,争执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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