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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窦乾所愿,她撑着对方的肩膀,想要稍稍坐起来去够桌上的纸巾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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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欧阳喻紧张兮兮地将她摁回怀中,鼻音很重道:我自己擦,你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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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乾幽幽一叹,显得很是无奈:我没想把你惹哭,只是觉得这些事情不必要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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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啦,是我自己不争气。当时没帮到你什么忙,现在又装模作样掉几颗鳄鱼的眼泪。欧阳喻一边哽咽着说,一边把纸巾手忙脚乱地糊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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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的笑涡浮上脸颊,窦乾抬起手,隔着纸巾拍拍欧阳喻的下巴: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更何况,你流的眼泪都快蓄满一只小鱼缸了,可不是几颗这么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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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也、也没有你说的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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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倒没见你这般求真务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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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窦乾。我应该郑重地对你说一次,即使我知道,这样也不能弥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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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能?你从现在多疼我一点,不就是补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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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样,我们在一起了,我对你好本来就是应该的。把现在的好挪去填补以前的渣,那也只是拆东墙补西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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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乾一时无言以对,这人怎么忽而犯起轴来,还十分地自成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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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疼药在两人说话间渐渐奏效,窦乾觉出自己腰腹间比方才松快一些,虽然仍是比不上健康状态,但好歹应当有力气走去停车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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滞留于这个话题没有任何意义,只会令小喻耽溺过去,深陷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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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窦乾索性搬出小豆芽来:我们说话说好久了,豆芽该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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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喻登时止住哭泣,一拍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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