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打算逃往瓜州，那里还有徐翦的残余部下，凭女帝现在的势力很难剿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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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底下似乎画了什么符文，被毛毯遮挡着，只露出一星半点朱砂味，玄青虽然注意到了这个，上车时也迟钝片刻，但她一门心思照顾外孙女，没再多想，抱着沈盈盈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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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三娘在前面驾车，马车到一处空旷地带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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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似乎已经睡过去，玄青皱眉说: “卞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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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三娘的嗓音被大烟熏得低沉嘶哑，她忽然开口说: “前辈，你知道当初师妹跟我说，剑圣前辈为什么要与你和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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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三娘称呼她的时候，用是的“前辈”而非“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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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青可能并未注意到这些细节，或者说，她根本不会在乎。卞芳对她而言只是一个可以使唤的工具，她为什么要在意一个工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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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临城郊外的荒野上，对于卞三娘的突然发难，玄青依然不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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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说，我倒是很好奇，”玄青一只手准备去摸法器，另一只手依然安抚着刚刚睡过去的沈盈盈，她轻哼一声，不紧不慢地说， “剑圣李儒玉，他到底是如何评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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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圣前辈很敬重你，师妹也很敬重你，她从小到大都依从你，一辈子循规蹈矩，因为她爱护你，生怕做出令你失望的事，在这一点上，剑圣前辈和师妹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卞芳坐在马车车头，神情平静地看着远方，徐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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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青忍不住笑了， “既是如此，那她又为何选择与你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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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声很平淡的笑，对于卞芳而言，却极其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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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黑暗中，眸光里闪过一抹难以压抑的愤怒，说: “有什么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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