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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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鹤笑了笑，消失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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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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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过来的感觉很不真实。林鹤站在太阳底下，让眼光刺到眼睛，苍白的肌肤感受着冬日的温度，仍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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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过来，为什么独自行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为什么心情没有半点波澜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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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阳城恢复了一些生机，但较之林鹤年少时的印象，还是太荒凉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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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有十五年……唔，再加两年，十七年不曾来凤阳城了，街道的两边的风景还和林鹤记忆中的一样，只是铺面变了一些，有一家少时林鹤和沈碧云爱逛的糕点仍开张着，一看到那黄底黑字飘扬的锦旗，林鹤心中分外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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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物是人非，想起自己如刽子手一样亲手斩下沉碧云的头颅，林鹤此时手都无法抬起来，更不敢摸腰间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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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的将军庙已经落败，林鹤在门口站了半天，也没有碰到一个往来祭拜的百姓。林鹤的记忆中，这里曾经络绎不绝，香火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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踌躇许久，林鹤终于鼓起勇气踏上台阶，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抬头看向那座落灰的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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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将军手持宝剑，笑容可亲，林鹤仿佛看到他在将军府上教导她和沈碧云，手把手教她们引气入体，教她们基础的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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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过去，也许世人已经忘了沈家的英勇功绩，但林鹤绝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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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鹤在庙里上了三炷香，在石像前长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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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影转移，林鹤宛如一尊石像，纹丝不动，任由山林间的风吹动身上的衣物，吹动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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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初能保护好沈碧云，不让她误入歧途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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