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稚子,好个不知所以啊,就当是你谦虚了。”
小妙人儿煞是可爱,恨不为吾儿也。
朱寅接过他手中的水瓢,“老爹该多笑笑才是,大笑宣肺啊。”
他希望戚继光不要抑郁了。
戚继光闻言,再次大笑。
随即,他的笑容慢慢落寞,轻轻拍着石栏吟道:
“少携一剑行天下,晚落空村学灌园。交旧凋零生老病,轮囷肝胆与谁论。”
朱寅道:“老爹可不是陆游。老爹罢归不过两年,总有再起之时。说不定将来,老爹还能统帅千军万马,叱咤风云呢。”
戚继光摇头道:“花甲之年,日薄桑榆,一介无用之野老耳,人憎狗厌,谈何起复?”
朱寅抬起清稚可爱的小脸,小大人似的说道:
“廉颇老当益壮。魏武诗云‘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就是王羲之这种书生,也说‘桑榆非晚,柠月如风’呢。”
“长者何须如此意气消沉?桥玄百折不挠,难道戚少保还不如桥玄吗?”
戚继光闻言,心中悸动,神色既感慨又轻松。
想不到啊。
罢官两年,门前冷落车马稀,谁都避之不及。
却是不料,一个孩子这么开导自己。比那些只知道趋利避害、见风使舵的官场朋友,强过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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