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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吓了一跳。“冻死人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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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嗔怪倒是给霍以玄解了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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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以玄望此景，又不住咽了咽唾沫，目光幽暗，随机又恢复清明。他见久持不下，忽然丢下一句话，“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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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扶鸾没怎么听清，霍以玄又小声地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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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茬，欲睡的神思被吓得消失，“阿嚏！”陆涟在心里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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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昨日的微寒，陆扶鸾发尾犹湿，她胡乱地扎了一下，就走出去。霍以玄站在拐角处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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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回廊，淡月疏影，屋上的瓦片在温柔的月光下，和凌秃的地面融为一体，夜色将檐角翘起的那抹弧度吞噬得更加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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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怎地突然造访？”阿梳早来点了暖炉，屋子里热乎乎的，陆涟有些燥热，脱掉了御寒的外衫，就留一件单衣。她和霍露娘最大的相同处就是见多识广了，都是人精，如此看霍以玄的事出反常，反倒是能乐呵呵地沉着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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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以玄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给自己的到来，圆一个滴水不漏的借口。熏炉熏得他脸上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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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让弟弟带你去拜祖祠，如今认亲，本来是喜事，前些日子因为事情耽搁了，我们会为你再办一个接风宴。”霍以玄忽然想到事端，借这个话题继续道：“你近来可好，有没有习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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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弟弟在，就是家。”陆涟笑得眉眼弯弯，“不是吗？露娘原以为就会在这世上孑然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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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若无事，就帮我梳梳发吧，热气一吹，就快干了。你一来啊，阿梳都不敢进来替我梳发了。”她极其自然地转移话题，那些个亲人情分来不及细细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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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霍以玄坐于梳妆台后，为他绾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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