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落。
祖大寿只见影影绰绰,不知有多少刀光砍了过来,似乎每一刀都是虚招,又似乎每一招都是实招,难以分辨,而刀锋离自己尚有尺余,刀气森森,已逼得他呼吸不畅,寒毛倒数,心一横,也不打算抵挡,手腕送剑,要和文辛雨拼个两败俱伤。
刑部密探众人想走又是不忍,祖大寿和文辛雨战得激烈,一时插不上手,便都围观在旁。待见祖大寿这搏命一击,众人不由屏息噤声,万分紧张。
祖大寿出剑,是聚集内力,拼死向前,不管文辛雨什么招式,任由白刃加身,也要伤了对方。这是生死之法,一旦使到这样的招式,结果多半是两人都受重伤。刑部密探眼看场上,掌上都开始冒出冷汗,只盼文辛雨能在这一击下受创,而后再围攻取他性命。只有陈谦卫远远看着,忍不住摇摇头,叹了口气。
一声金铁交鸣的脆响,随即血光四溅,众人望去,只见文辛雨完好无损,但祖大寿手中半截断剑已经只剩下一个剑柄,精钢所铸的剑刃竟已被文辛雨的内力震为无数碎片。祖大寿肩头一道巨大伤痕,皮肉尽裂,露出了森森白骨,甚是可怖。
刑部密探望得骇然,陈谦卫却也“咦”了一声,心道:“文辛雨这一刀下去,杀祖大寿易如反掌,何以只是让他受伤,连条手臂都没能砍下?”
文辛雨心中也是暗暗惊异。刚才这一刀落下时候,他分明感到背后一阵凉气,叫他忍不住收手。那种感觉,似乎是少年时候被野狼盯上的时候,一股寒意从心底直窜上来。
文辛雨皱了皱眉,回头一瞥,没见到一人,心道:“难道是连遭大战,精神太紧张了?”也顾不了许多,挥刀再度砍下。这一刀却没有全力而出,以防有人偷袭时变招防身。陈谦卫看了他这一刀,也知他留后手,不由心头暗奇:“文辛雨怕了什么?现在还有人能伤他吗?”
单刀落下!忽然一柄脱了鞘的长剑,不知从何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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