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驶出车位,沈屹骁也从电梯间走出来。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跟冰刀子似的,一直目送两束车尾灯转了个弯消失在他视野。
转过身时,他拨通了祁孟的电话:“把昨天莱欧那边给的方案发给我。”
夜浓迟到了九分钟才到公司,是她上班这些年来的第一次。
虽然这在其他同事眼里不算什么,但阮瑜是知道她的。
外套刚一脱下来,阮瑜就叩响了她的门。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呀,竟然迟到。”
夜浓回头看了她一眼,表情很是无奈:“绝不会有下次了。”
阮瑜可不想听她的保证,她只想知道原因:“干嘛去了?”她知道夜浓一向早起,睡过头的概率实在罕见。
夜浓也没瞒着:“送人到地铁站,耽搁了一会儿。”
“一大早送人?”阮瑜联想力很丰富:“该不会是你昨天跟我说的那个小弟弟吧?”
夜浓从包里掏出那个黑米饭团:“吃人嘴短,没办法。”
阮瑜看了眼咯咯笑,“现在小弟弟追人的套路好像都一个ppt模板啊。”
昨天就听她说起小弟弟来一套一套的,这会儿再听,夜浓就听出了点苗头。
“该不会是——”
阮瑜及时打住她:“我不吃那一款,你知道的。”
夜浓开起玩笑:“也可以偶尔换换口味嘛。”
“所以你这是换过了?体验感怎么样,都说二十岁的男人和三十岁的女人是绝配,都是如狼似——”
没等她说完,就被夜浓一个荔枝味棒棒糖堵住了嘴。
“我可没闲钱去养小弟弟。”
但是小弟弟在她车里说了这么一段话——
【旧梦难重温,破镜难重圆,所谓的和好如初,不过是两个人重蹈覆撤。】
一听就是从网上看来的,但却字字如诛。
十点半,刘蕴敲门进来:“夜总监,刚刚祁总来电话,说昨天报给他们的方案不行。”
昨天上午刘蕴带一个设计师去雾色细谈方案,但是没有当场得到反馈。
夜浓示意她坐:“具体哪里不满意,他有没有说?”
刘蕴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就说要全部推翻,”她很是想不通:“昨天跟他沟通的时候,他明明从头到尾一直在点头的。”
夜浓笑了笑:“点头,可能是他在示意你继续往下说,又或者你表述的,他听懂了而已。”
“但是他现在说全部推翻,却又一点方向都不给”刘蕴一脸难色“...还说明天下午下班前就要报给他。”
“那你们组就辛苦加个班,无论方案对方满不满意,时间上不要让人挑错,上次我就跟你说过,像这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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