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翻不起什么浪来,难道还敢带着豹骑卫造反不成?”
元琰笑了笑,“只要父皇一日不立储就有的是机会,路还长。”
两人一番酌酒后,元琰雅兴尽散,待元琪离开,眼神复又犀利起来。
纱帘后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楚王殿下这浮躁性子,怕是有一天会坏事!”
元琰道:“但八弟天生聪慧通理,比本王那个鲁钝的胞弟强百倍,用着不累。”
那女子又问:“陛下怎会让越王监审此案?”
“老五多年不涉朝政,父皇想两端制衡,用他最为合适……”他轻笑了下,“无论是谁,不都是父皇手中的一把刀么!”
那女子像是转过身来,隔着彩纱,朦胧中身影窈窕,“陛下突然启用越王,殿下不起疑吗?”
“老五在朝堂中尚无根基,若是他有争位之心,短期内增势不易。”元琰挑了挑眉,“比起他,本王更担心的是老八!”
“殿下是怕楚王和您不是一条心?”
元琰摇头冷哼:“各谋其利,他从来就不可能与我同心。老八虽心浮气盛,但才能尚佳,朝臣们也颇为信服,实在危险。”
女子道:“吏部的卢源与楚王交情不浅,卢源倒后,殿下不妨暗中推自己的人上位,将吏部彻底归为己有。”
元琰微笑着朝纱屏伸出一只手:“就属你最懂本王心思。”
白皙玉指覆于掌上,被轻轻一握:“那度支怎么办?”
元琰拉着纤纤玉手一拽,将美人抱在怀中:“度支未必就会丢……”
*
没过几日,祠部选好了吉日前来安国公府通禀。
郎官称,原为了筹备宽裕,定于七月大婚,但祀典之前无吉日,只能提前至六月二十,满打满算连一个月都不到。
备婚期间,国公府上下忙得不可开交,往来的祠部官员、女官内侍应接不暇,云静疲于应付。
大婚前日,裴昕来府上看她,见她眉目依旧舒展不开,劝她这都要嫁人了,还有什么事不能释怀。云静说因着婚事如此一闹,怕与裴家生嫌隙,没的与裴昕连密友都做不成了。
裴昕嫌她尽.操没用的心,紧着安慰:“我今日来就是想告诉你,陛下看在我阿翁两朝帝师的面子上,已把老人家叫去宫里当面解释。两家长辈心中有数,不会因此怨怼。以后我要去王府拜会,你可别摆架子呦!”
裴三妹是个敞亮人,她知那日裴旸在大殿上把婚约推得一干二净,让云静心里始终揣着疙瘩,这会子趁机说起长兄坏话来:“我那位兄长自入仕之后,心思连父亲都摸不透,他在情.事上八成是块不开窍的木头,亏的你没嫁给他。”
云静冲她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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