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感激。”
“奴怎担得起王妃如此夸赞!只是年纪长些,在宫中待的时日长些,遇的人杂些,见的稀奇古怪多些,行事也能稳妥些罢了。”
“既然如此,内侍认为人心与鬼域间的差别究竟在哪儿?”云静起身走至窗边,望向贤妃陵寝,目光幽远,“贤妃娘娘生前不喜争抢,不好奢华,孤僻不群,就因身怀皇子而遭暗害,即便身处九泉之下,也定是怨气深重。”
庞玉道:“贤妃孤傲,但为人处世之风却一向温平,不然也不会与皇后殿下如此交好。她临终时,陛下正在中军大营检阅四方军,未来得及赶回宫见最后一面。她让奴转告陛下,自己一生造业太深,丧仪必要从简,切勿铺张,不准生殉陪祭。娘娘是善人一个,奴相信即便有怨气,也不会任性伤害他人。不过最终,她那位贴身宫女秋歌不忍见主子入土后无人侍奉,便用发簪刺入胸口,在此随她去了。葬礼过后,奴见秋歌可怜,便让人依制将她葬在贤妃娘娘棺椁左侧之外,感念她侍主一片忠心呐!”
“秋歌......”
云静不禁开口一念。
庞玉点头,“贤妃身边的侍婢不多,还有一个叫冬离,是她北凉来的陪侍,也是娘娘最信任之人,可惜因侍奉用药出了纰漏被赐死。另一位常照顾她起居的,便是这位秋歌了。”
云静怕遭疑,没再多问。眼见太阳就要落山,不能在皇陵再待下去,便急着回城了。
只是众人并未注意到,回城仪仗中那些驱邪法师并不是来时之人。
林衿带领神教班子一直藏至深夜才悄悄行动,按照庞玉所透露的位置挖开,便看见一具骸骨。
头骨边果然挂着一张薄皮样的东西。
趁那些法师不注意,他用剑将薄皮捞了上来,又叫一干人对着墓穴胡乱作了一通法,把土夯回原样才安然离开。
......
“秋歌?”
元珩对此人连一丝模糊印象都没有,“我只知那个叫冬离的婢女,因为贤妃来寻母后时一般是冬离跟得多......因我从前少在京中,对这些宫女内侍更是关注得少。”
云静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