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催命,不体谅他的难处!”她不停抽泣,“沛均心气儿高,想着能尽早建功立业,我嫁过去也更有面儿罢。我原是不在意功名利禄的,且他如今还未弱冠,实在年轻,路还长得很,真不必如此心急。只是他听了这些话更是气愤,质问我是不是和他父母商量好,用同样的话来劝他!”
云静为她拭去泪,紧着宽慰:“你两个都是好心,就是心急,话赶话而已,说开就没事了。”
裴昕摇摇头,“近来,我俩吵嘴的次数越来越多。且自从沛轩兄长助陛下剿灭秦王叛党之后,沛均就变得有些喜怒无常,性情似与原先大不一样。以前,他总喜欢邀几位好友射猎击鞠,往来应酬轻松自在,很招人喜爱。但如今总是独自一人在演武场骑射操练,一呆就是一整日,连一丝少年朝气都没有了。”
旁人眼中的慕容三公子,从来一身朝气蓬勃,永远都是演武场上最耀眼的少年。若非如此,怎能令学识渊博,眼高于顶的裴三姑娘动心。
她长自儒世望族,身边不乏墨守成规,老气横秋的读书人,可她偏爱潇洒热血,意气风发的男儿。
她爱云祥鲜衣怒马,爱他无拘无束。
云静懂她。
这三弟八成是拿长兄当了模子,却见自己并未像长兄那般年少时功成名就,心里着急,一时钻了牛角尖。
裴昕抓紧云静的手恳求:“你去问问国公爷,为何不启用沛均?倘若沛均是个玩物丧志的纨绔,不堪重任也罢。可是他心有志向,若磨砺一番,定能成人中龙凤,国公爷不应该如此啊!”
云静忙着解释:“父亲爱子心切,也是保护沛均,不想让他受苦罢了。”
越说,裴昕越急,“我也是这么说的,但他不肯听啊!”
人在劲头上,说什么都没有。云静好言安抚,才让裴昕心绪平复了许多。
把裴昕送回府,云静立刻往国公府去,直奔书房找父亲。
慕容煜一听她是为云祥而来,当下便沉了脸:“越王殿下正是炙手可热之时,你应在后方多帮夫君盯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