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无夜顿足,见她抬首,掀开兜帽。
这是一张干净但陌生的脸。
还有这称呼——“少盟主”。
从未有人如此唤过他。
燕绥活着之时,门中人几乎不知他的存在,而今活在世上的只有“向掌门”,不可能有人唤他“少盟主”。
向无夜问道:”你是我母亲燕绥的手下?”
女子眸中往事如风,“是。”
“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秋歌,是原赤墨盟燕绥盟主的弟子。”
向无夜与羽舟相视一眼,迸发出惊喜之光。
这个萦回已久的名字,终于等到了所属之人。
秋歌道:“少盟主不认得属下,是因属下也是梁王安插在贤妃身边的暗桩。贤妃死后,我不得已,找来个染病命不久矣的小宫女,易容成我之模样在陵前殉主,因而躲过一劫,一直藏于市井。”她拿过背上长剑,从包布中取出,端至向无夜面前,“这是经天问祖师淬炼,燕绥盟主从不离身的无向之剑,现归还少盟主!”
向无夜手握剑柄,霍然抽出。
这才是战无不胜的无向之剑,精雕细琢的剑鞘,金银同淬的光耀,混入西域玉石粉的润泽,剑柄形如一只展翅玄鸟,独一无二。
秋歌按动玄鸟双翅,一个内嵌木槽从剑柄中弹出,一沓书信显露于上。
向无夜拿出展开一看,字里行间的触目惊心令他瞬间瞪大瞳孔。
信中有和景十八年、十九年初,京师南军中郎将被杀、廷尉寺卿被杀、禁军虎贲右翊卫被杀之事所谋的全过程,另有多次以燕绥和赤墨盟人性命要挟梁王服从之言,致使燕绥让无向之剑染了污血,梁王就此听命,走上不归途。
落款皆是同一人——晋王元信。
秋歌道:“景明寺一出事,梁王预感不妙,就将这些证据交给了我,果然没过几日,他就被押入了大牢。”
此内还有一封梁王的亲笔手书,把晋王利用自己谋权篡位的始末供述得十分详尽。
谁都未料到,这位从不在朝堂上露面的晋王殿下竟有如此野心。
岁尽更迭,江山改换,许多人也不曾记得这位比当今陛下小十五岁的十一皇叔元信,是先帝诸子中容貌最为俊秀,最是风流倜傥的一介才子。
那时他年纪小,魏帝并未对其有过多防备,自和景元年起,他就奔赴战场,跟随西北征军平乱。
为给西北军换得喘息之机,他曾自告奋勇充当人质前往北凉。一年后,经使臣和谈,人被救回。
和景六年,北凉为稳时局,遣公主沮渠珈妤和亲,入宫侍君,册封贤妃。同年,元信因腿伤残疾,离开军中,掌宗正寺至今。
向无夜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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