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跟着他附和，“对对对，再来一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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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钦舟笑得有些无奈。一百首他嗓子不得直接废在这里，人家大歌手几万人的演唱会都没有这样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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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百首，十首也没有。就唱最后一首。”他知道秦越七点半回房睡觉，如果再唱下去，很可能会影响对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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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这样啊，一首哪够啊！不够不够！”把他叫下来的女生抗议说。林钦舟笑笑，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让我想想，最后一首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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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手指有它自己的想法，林钦舟还没怎么想，它自己就动了起来，还是那段很熟悉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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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首《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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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楼上只是弹了一小段，这次终于将它弹完整，十多年没再弹过的歌，却像刻在林钦舟的身体里，不需要费心思量、旋律自然而然就从指尖流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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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月某月某个夏天 风过梧桐树叶轻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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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头撞进我眼底 如童话中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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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轻轻吹 轻舟越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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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沙滩冰淇淋 砂砾海螺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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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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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春夏秋冬 是往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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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这首歌的时候，脑子里映出的是秦越的脸，只是似乎要比现在更稚嫩一些，但那只是很短暂的一瞬，之后就便变成了现在这个秦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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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明明离得不算远，林钦舟却觉得抓不住他，觉得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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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眸，穿过人群望过去，和轮椅中的那人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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