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把太阳旗夹在腋下,象赶集一样,交头接耳议论,每人发一块大洋,这不是假的,接了大洋,才去的,就是看在钱的分子上,去应应差,天空有时会滴两滴冰凉的水。
“我乖乖,这小日本子来了,讲什么鸟语,咱也听不懂是不是?他要说吃屎,我们听成吃饭怎办?”说话的人三十岁左右,把洋烟吃到屁股,“胡会长,这东洋鬼子烟做得漂亮,吃透了也不过瘾,再给我一支,你把我烟瘾撩上来!”
“肖兵,你当我这是商店,要多少有多少,人者一支,也就是个意思,你还……还……拿它过瘾?”
“我这可是架你的事,东洋鬼子,炸死了我这们这么多人,我还去欢迎他们?我有病是不是?我大舅就死在这次大轰炸里,是冲大洋份上,要不然八抬大轿抬我,我也不来!拿来吧,你馊抠成啥样了!”肖兵不管三七二十一,夺下烟包,日本太阳旗从腋下掉地上。
“你快拾起来,被人看见,可不了事,报告日本人,会掉脑袋。”
“这他妈的是什么呀,就一块白布,不用裁剪,就是头上顶的孝布,可惜了,中间有团红的,哎,这是什么破货?谁家子孙,这样不孝顺?”拾起来,用手拍拍,“这不是他妈的膏药旗吗?咋就成他奶奶太阳旗,他妈的太阳能是在半空吗?这日本人脑袋让驴踢了还是让门挤了?”
“你……你咋这么多屁话呢?麻袋里装枣瓠钉,想露个尖尖,还差得远呢,大轰炸那夜,你咋不跳出来呢?你要是能降服天上大皇蜂,临江城老少爷们世世代代当你菩萨供着,不仅逢年过节给你烧香磕头,有个大事小情,就会把你搬出来,可惜你也是个肉眼凡胎,应当说比猪稍好一些,我估计:那夜,你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在洞中,你还全身发抖,象筛糠,有能你也刀插飞机,让我看见你在嗖嗖子弹中跳窜的身影,平时英雄好汉,关键时孬怂狗蛋!我不仅说他,也说你们,少给我惹事生非,能活到战争结束,那是你我的造化!”胡平章耸耸肩,继续敲锣,赚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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