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我!?”
“姑奶奶,你饶了我吧,不是不想要,是要不起!”
“你摸了我,还一遍又一遍,是不是?”
“那是为了给你治病,没有办法:望、闻、问、切!我不敢摸,也不能摸!”
“可你就是摸了!摸了就要负责,是不是?”
“可……可那是病灶区,我没有办法!”
“你要不娶,我就去沈镇长那儿告你,说你引诱良家妇女!”
“我都可以当你爸了,你图什么?你这样委屈自己?姑娘,我……”他手足无措。
吹吹打打,一顶小轿子,抬着这个女人,去了焦原,此后三年,相安无事,生!生!生!又生出俩,一男一女,男叫天雄,女叫梅秀,小院里不断添丁进口。
三年后的一个夏天,正在屋子里张罗煎饼的女人,被檐口一块青砖掉下来拍死,这是跟他最长的女人。
郝百通从不屑到开始信命,走过长长十五年,专程拜会李济通,这两个高人走在一起,斗转星移,黄花甸子人开始交谈,命里该有终须有,命里没有莫强求。
那块闲砖,在那儿至少也有十五年,经狂风,接厉雨,纹丝不动,倒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无端端就掉下来,不偏不倚将李幼芳脑浆子砸出来,这是天意。
郝百通斜眼看半天,“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但鬼使神差就发生了。
看了半天,李济通拧捻下巴几根稀疏且如狐狸一样焦黄冗长的胡须,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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