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水痕,霍司州眼神幽深冷漠,乌沉的眼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
叫人难以揣测。
就在陆念惶恐害怕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同时看向屏幕,白知梦的名字不停闪烁。
冷着脸抽身,霍司州接通电话。
为了方便穿衣服,他直接开了免提。
“阿州,你在忙吗?”
白知梦好听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柔柔弱弱:“我家的灯不亮了,你能过来帮我看看怎么回事吗?我一个人在家,有点害怕。”
自然而然的语气,仿佛让堂堂霍氏总裁帮忙修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陆念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衣不蔽体的身上,慢慢坐起来。
没忍住牵起嘴角。
霍司州给白知梦安排的住处,是什么样的状况不必亲眼看也能料到。
高档的小区,物业服务都非常周到到位。
修灯这样的小事,给物业一个电话,不到十分钟就能解决,哪里用得着劳动霍司州这样的人物?
她知道这件事,霍司州肯定更清楚。
然而男人冷淡着神色,平静应声:“等我。”
挂断电话,他穿好衣服,连眼神都没陆念一个出了门。
看着被关上的房门,陆念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她这才发现,外面的天色有些暗了。
天快黑了,他上门去给独居的异性修灯,到底是修灯,还是……
不想再想,陆念拖着酸软的身体冲了个澡,又换身衣服去超市。
买了点水果充当晚饭,结账前看着架子上的计生用品,她犹豫很久,还是伸手将那几盒最大号的拿下来放在一起:“结账。”
强忍着羞涩付完钱,陆念把套放到床头柜,拍拍发红的脸颊。
总好过要用的时候没有。
掺杂着利益的婚姻已经很荒唐,她不想再荒唐地弄出个小生命。
*
晚上,陆念睡得迷迷糊糊,听到霍司州回来的动静并不意外。
婚后,不管多晚他都会回来过夜,强迫症一样。
或许这也是他对婚姻负责的一种态度,在他的观念里就该夫妻一起过夜,就像夫妻就要有夫妻生活一样。
这样也好。
陆念想,不管是生理需求促使,还是纯粹为婚姻负责,至少他这样的行为,都让这段协议婚姻显得不那么荒谬可笑。
念头一闪而过,陆念含混翻身想继续睡。
就听到男人踩着拖鞋走到床边,拉开床头柜。
然后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睡意朦胧的大脑骤然清醒,陆念无声睁开眼睛,呼吸都放轻了。
他看见了,她刚补货的套套。
买的时候想得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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